中国最高人民法院2022年的强劲终结让人对2023年感到乐观†

Supreme People’s Court of China’s Strong 2022 Ending Gives Optimism for 2023

作者：熊美英博士 / 发表于：2023年1月25日

恢复到疫情前的最高水平
2019年以来的三个积极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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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reme People’s Court of China’s Strong 2022 Ending Gives Optimism for 2023 — Image: Andrea Stöckel, *New Year New Years Eve Sparkler*, Publicdomainpictures.net

最高人民法院在2022年的最后几周发布了26个新的指导性案例（中国具有事实上约束力的先例），使全年发布的此类案例总数达到33个，追平了2019年所创的最高发布数量记录。

最高人民法院迄今发布的211个指导性案例中，近一半是在2019年及之后三年发布的。将这些案例与前八年（即2011年至2018年）发布的另一半案例进行比较，显示出积极的发展，并且如下文所述，令人对2023年感到乐观。

恢复到疫情前的最高水平

由于看到有必要使用案例来确保司法的一致性，从而统一法律的适用，最高人民法院于2011年底开始发布指导性案例，要求包括最高人民法院法官在内的全国法官在审理类似指导性案例的后续案件时引用指导性案例。

2019年之前，最高人民法院每年发布指导性案例的数量从未超过30个，其中2014年和2016年发布数量最多，分别为22个和21个（见图）。显然，前八年积累的经验让最高人民法院在2019年准备好有所突破：当年共发布了33个指导性案例，创历史新高。然而，这一突破未能在2020年持续（仅发布了8个指导性案例），部分原因可能是新冠病毒的突然爆发给中国在全国范围内遴选指导性案例的过程带来了挑战。

可幸的是，2021年发布的指导性案例数量上升到31个，继而在2022年上升到33个。这种上升是受欢迎的，因为中国的律师和法官经常表示希望看到更多的指导性案例在法律问题上提供指导。这些数字的上升也给人们带来了希望，即最高人民法院已经稳定了指导性案例的遴选过程，并且2023年发布的指导性案例数量可能会继续回到2019年疫情前的水平。

2019年以来的三个积极发展

2019年至2022年期间发布的指导性案例107号至211号（共计105个）占现有211个指导性案例的49.8%。将这些案例与2011年至2018年发布的指导性案例1号至106号进行比较，可以看出三个积极的发展：

聚焦执行的指导性案例大幅增加

现有211个指导性案例主要解决与民事、刑事和/或行政诉讼相关的问题，以确保在中国作出的判决的质量。虽然这很重要，但如果说理清晰的判决得不到有效执行或根本没有被执行，那么这些判决的价值就无法实现。在中国，如果具有法律效力的判决受到本应执行该判决的当事人的质疑，司法机构有权作出执行方面的裁定。

“因此，显示法院如何应用法律原则来处理执行问题的裁定具有重要意义。”

因此，显示法院如何应用法律原则来处理执行问题的裁定具有重要意义。在2019年之前发布的指导性案例中，7个聚焦执行问题（即指导性案例34-37、43、54和71号）。2019年以来，最高人民法院共发布该类指导性案例14个（即指导性案例116-126号、154-156号）。例如，指导性案例125号明确了以下原则：

网络司法拍卖是人民法院通过互联网拍卖平台进行的司法拍卖，属于强制执行措施。人民法院对网络司法拍卖中产生的争议，应当适用民事诉讼法[笔者注：而不是另一部规范商业拍卖的法律]及相关司法解释的规定处理。

最高人民法院：指导性案例的重要来源

211个指导性案例基本上是最高人民法院根据中国法院作出的说理清晰的判决/裁定而编写的摘要。这些法院可以是中国法院体系中的基层法院、中级法院、高级法院或最高人民法院。211个指导性案例中的绝大部分（即178个）是基于中级或以上法院作出的最终判决/裁定。这可能反映了这样一个事实，即与基层法院的法官相比，这些法院的法官通常受过更好的训练，因此更有能力做出理由充分的判决/裁定。

值得注意的是，211个指导性案例中有65个来源于最高人民法院的判决/裁定。这65个指导性案例中，2019年之前发布的有26个，2019年及之后发布的有39个。这意味着最高人民法院已更愿意选择自己的判决/裁定作为指导性案例发布。这是很自然的一步，反映了最高人民法院作为中国审判问题最终决定机关的作用和不断增长的能力。事实上，上述自 2019 年以来发布的 14 个聚焦执行的指导性案例，都是以最高人民法院的裁定为依据的。

指导性案例来自更多省份

“2019年至2022年发布的5个指导性案例是基于位于2019年之前没有出过指导性案例的省份的法院所作出的判决/裁定。”

2019年至2022年发布的5个指导性案例是基于位于2019年之前没有出过指导性案例的省份的法院所作出的判决/裁定。这些省份是广西、海南、吉林和云南。到目前为止，尚未成为指导性案例来源的省/省级直辖市等只有辽宁、宁夏、青海、山西、西藏和新疆（见地图）。

所有上述积极的发展都令人鼓舞。更令人鼓舞的是，近年来发布的指导性案例中涉及的法律问题范围更广，说理也充分。它们真实地揭示了中国司法机构正朝着自己的目标——统一法律适用——逐步取得进展。这些是需要深入分析的专题，而丝络谈^TM团队将在2023年进行这些分析。

敬请继续关注。兔年快乐！

^† 此文章的引用是：熊美英博士，中国最高人民法院2022年的强劲终结让人对2023年感到乐观，丝络谈™，简讯28号，2023年1月25日，https://sinotalks.com/inbrief/202301-chinese-supreme-court-china-gives-optimism-for-2023。

此文章的英文原文由Nathan Harpainter编辑。中文版本由作者翻译。作者对载于本文章中的信息和意见负责。该等信息和意见并不一定构成或代表丝络谈™的工作或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