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 年底，比亚迪电动车辆销量超过特斯拉，此业绩使这家中国汽车制造商2024 年的动向备受关注。¹ 比亚迪宣布获得在中国高速道路上测试3级（即“有条件自动化”²）自动驾驶的牌照后，³ 该公司进军自动驾驶车辆行业的雄心已然清晰。然而，比亚迪在这个行业的成功之路不太可能一帆风顺，这是由于来自对手的竞争，其中包括具有深厚行业基础的先行者文远知行。

文远知行于2017年在硅谷开始其发展历程。⁴ 在加州成立几个月后，文远知行将总部迁至中国广东省省会广州。2023年，该省GDP接近2万亿美元，位居中国全国第一。⁵ 目前，文远知行的自动驾驶技术已达到4级（即“高度驾驶自动化”），仅比5级（即“完全驾驶自动化”）低一级。⁶ 凭借如此先进的技术，文远知行的多项创新产品已投入运营，其中包括自动驾驶出租车（Robotaxis）、自动驾驶小巴（Robobuses）、自动驾驶货运车（Robovans）、自动驾驶环卫车（Robosweepers）以及名为WePilot的高阶智能驾驶解决方案。

“文远知行在这一开创性行业中的领先地位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其能够从中国多个城市和其他一些国家获得令人印象深刻的牌照，以进行自动驾驶测试并开展相关商业运营。”

文远知行在这一开创性行业中的领先地位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其能够从中国多个城市和其他一些国家获得令人印象深刻的牌照，以进行自动驾驶测试并开展相关商业运营。什么因素使文远知行成功获得这些牌照？文远知行如何利用这一成功来拓展其在中国境内外的运营？

令人印象深刻的牌照

获得道路测试及相关运营的官方牌照是任何公司开展自动驾驶业务的先决条件。文远知行深明这一前提的重要性，故已获得在北京、大连、广州、南京、鄂尔多斯、青岛、深圳、无锡等近20个中国城市进行自动驾驶测试和示范运营或商业试点的牌照。

Apollo和AutoX是文远知行的主要竞争对手。⁷ Apollo 由百度公司创立，而百度公司早于 2013 年已开始开发自动驾驶技术。⁸ Apollo 已获得 10 多个与文远知行类似的牌照，在北京、长沙、重庆、合肥、上海、深圳、乌镇、阳泉等中国城市开展业务。AutoX由麻省理工学院自动驾驶科学家、普林斯顿计算机视觉与机器人实验室前主任肖建雄于2016年在深圳创立，拥有近10个此类牌照，覆盖范围包括北京、杭州、广州、上海和深圳。⁹

在中国境外，文远知行、Apollo 和 AutoX 都有在加州进行自动驾驶测试的牌照。然而，文远知行脱颖而出，因为该公司获得了阿拉伯联合酋长国（“阿联酋”）发出的首张国家级的自动驾驶测试牌照，¹⁰  以及新加坡发出的名为“Milestone 1 无人驾驶车辆第一级别公共道路测试牌照”与“T1无人驾驶车辆第一级别公共路径评估牌照”的特别牌照。¹¹ 为了强调此成就，文远知行作出这样的自我介绍：“至此，文远知行成为全球第一个也是迄今唯一一个同时拥有中国、美国、阿联酋、新加坡四地自动驾驶牌照的科技公司”。¹²

战略和财务投资者发挥作用

“文远知行能获得这些令人印象深刻的牌照，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得到了战略和财务投资者的支持。”

文远知行能获得这些令人印象深刻的牌照，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它得到了战略和财务投资者的支持。¹³

与百度公司全资拥有的 Apollo 和仅有 2 个战略投资者¹⁴和 10 个财务投资者¹⁵的 AutoX 不同，文远知行拥有近 40 个战略和财务投资者，其中许多是中国国有企业或其他在中国境内外具有影响力的公司（见表）。这些投资者可以利用其政治和财务优势帮助文远知行获得牌照。

表：文远知行的战略及财务投资者

	中国境内	中国境外
战略投资者	广州汽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国有） 德昌电机控股有限公司 宇通客车股份有限公司	英伟达公司（美国） 罗伯特•博世有限公司（德国） 新加坡地铁有限公司（新加坡） 雷诺-日产-三菱联盟（欧盟）
财务投资者	中国农业银行股份有限公司（国有） 国家开发银行（国有） 中国国有企业结构调整基金股份有限公司（国有） 广东恒健投资控股有限公司（国有） 广州越秀产业投资基金管理有限公司（国有） 国开装备制造产业投资基金有限责任公司（国有） 苏州元禾控股股份有限公司（国有） 其他：启明创投等16家私募股权/风险投资机构	IDG资本（美国） 翼迪投资（法国） K3 Ventures（新加坡） 穆巴达拉投资公司（阿拉伯联合酋长国） 洋智资本（美国） 凯雷投资集团（美国）

例如，在中国境内，由于文远知行拥有广州汽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等近十家国有企业作为战略和财务投资者，该公司能够充分了解国家和地方政府的战略需求，并相应地调整其业务和技术。做出这些调整后，文远知行在申请自动驾驶测试和示范运营的牌照时能够容易满足政府的所有要求。

文远知行如何超越竞争对手而获得阿联酋和新加坡的牌照最能体现拥有具影响力的外国投资者的积极效果。以阿联酋为例，文远知行于2022年从阿布扎比主权财富基金穆巴达拉投资公司募集资金后，¹⁶ 便在阿联酋实现了快速发展。2023年3月，文远知行正式进驻阿布扎比的中国-阿联酋产能合作示范区，组建当地团队“加速在阿联酋地区的自动驾驶商业化落地”。¹⁷ 四个月后，即2023年7月，文远知行获得了阿联酋首张国家级牌照，在该国测试“所有类型的自动驾驶车辆”。这意味着该公司有权在阿联酋测试其自动驾驶出租车、自动驾驶小巴、自动驾驶货运车和自动驾驶环卫车等产品。¹⁸

文远知行在新加坡也有令人难忘的进展，这与其来自新加坡的投资者密切相关。在获得新加坡最大的公共交通服务提供商新加坡地铁有限公司（SMRT Corporation Ltd.；“SMRT”）和新加坡投资公司K3 Ventures的投资资金后，文远知行迅速于2022年9月在新加坡设立办事处，并于2022年11月与 SMRT 的子公司 Strides签署合作备忘录。¹⁹ 次年，文远知行在新加坡首次测试后的短短三个月内，就完成了所有严格的程序，并获得了新加坡当局颁发的上述两张牌照。²⁰

最终，文远知行能够争取到这些重要的中外投资者的支持，反映出这些投资者欣赏管理团队深明技术、运营和政策是相互关联和相互依存的。文远知行工程资深副总裁钟华提供了以下解释：²¹

技术是基础，从技术到落地不可能瞬间发生，因此运营需要早布局、早落地、持续开展。如果政策不开放的话，企业运营很难真正做到“无人”那一步。但如果运营、技术达不到一定标准，政策也不会开放，所以我们现在是把这三件事一起往前推。

[强调后加]

中国境内外的运营

“[…]为了拓展中国境内与境外的业务，文远知行还充分利用了投资者的优势，尤其是战略投资者的优势，因为这些战略投资者在与自动驾驶车辆行业密切相关的行业中占有强势地位。”

仔细研究文远知行的运营，可以发现该公司是如何遵循管理团队的“技术-运营-政策”的方式来发展这些运营，并同时改进技术和寻求政府的政策支持。此外，为了拓展中国境内与境外的业务，文远知行还充分利用了投资者的优势，尤其是战略投资者的优势，因为这些战略投资者在与自动驾驶车辆行业密切相关的行业中占有强势地位。

1. 中国境内

三个例子说明了文远知行如何有效地使英伟达、广州汽车集团和宇通客车等三个战略投资者（见表）参与该公司在中国的运营。

• 英伟达：自2017年成立以来，文远知行一直利用英伟达提供的计算平台²²来开发自动驾驶技术，制造包括自动驾驶出租车、自动驾驶货运车、自动驾驶环卫车在内的各种产品。例如，自动驾驶环卫车被设计成为可以在能见度低（例如清晨和深夜）且没有人类司机的情况下，清洁城市街道。在清洁过程中，自动驾驶环卫车依靠英伟达的计算平台处理大量数据，从而准确、快速地检测和分类道路上的物件。²³

• 广州汽车集团：2018年，在广州汽车集团——其为广州市（即文远知行总部所在地）政府所属的国有企业——的参与下，文远知行开始生产自动驾驶出租车。²⁴ 次年，文远知行就能够在广州推出了自动驾驶出租车服务，其主要合作方为广州白云出租汽车集团，该集团也属广州市政府所有。²⁵

• 宇通客车：继2020年获得宇通客车2亿美元融资后，²⁶ 文远知行在2021年利用宇通客车生产电动车辆的优势，设计了全球首款具备量产潜力的自动驾驶小巴。2022年，文远知行便推出了一支自动驾驶小巴来支持出行服务。²⁷

显然，这些运营、相关参与方、文远知行强大的战略和财务投资者团队都巩固了该公司的市场位置，让其能够与其他得到政府支持的实体或有影响力的私营公司共同建立更多于中国境内的运营。这些进一步的运营包括但不限于以下几项：

• 自动驾驶货运车的商业化，以促进城市的货物运输（主要合作方：江铃福特公司，该公司由福特公司和江西省政府投资的江铃汽车公司共同拥有）；²⁸

• 在无锡打造全国首个城市级公共交通自动驾驶综合运营平台（主要合作方：无锡市政府所属的智汇交通科技有限公司）；²⁹ 和

• 于指定区域运营自动驾驶小巴，其中包括青岛胶东临空经济示范区（主要合作方：青岛市政府所属的青岛城运控股集团），³⁰ 以及鄂尔多斯市部分地区（主要合作方：鄂尔多斯市政府所属的鄂尔多斯市新能源开发利用有限公司）。³¹

2. 中国境外

文远知行在中国以外的运营主要集中在新加坡和中东。

在新加坡，文远知行除了与SMRT旗下Strides合作进行自动驾驶车辆的测试和运营外，还通过与当地两家公司Woodlands Transport Services和EZ Buzz达成战略合作协议，扩大了在新加坡的合作伙伴网络。³²

在阿联酋，在获得该国牌照之前，文远知行已经开始与阿联酋人工智能公司Bayanat合作，为其提供运营和管控支持，以方便在亚斯岛测试无人驾驶出租车。³³ 获得该国牌照后，文远知行将与 RegLab 密切合作。RegLab 是由内阁总秘书处发起组织的，专门负责监督文远知行的测试流程。³⁴ 这种密切的合作关系使文远知行处于优于竞争对手的地位，因为当阿联酋仍在探索该国部署自动驾驶车辆的相关监管要求时，文远知行能够通过密切合作关系而有更多机会获得政策支持。

文远知行在阿联酋的成功似乎也增强了其在沙特阿拉伯的发展。该公司与沙特阿拉伯拥有的沙特人工智能公司合作，在利雅得举行的2022 年全球人工智能峰会上推出该国首个自动驾驶小巴的“动态展示线路”。³⁵ 此外，在2022年12月举办的首届中国—阿拉伯国家博览会和中国—海湾合作委员会峰会期间，文远知行与阿吉兰兄弟控股集团签订合作谅解备忘录，共同在沙特阿拉伯推广自动驾驶车辆。³⁶

综上所述，由于得到战略和财务投资者的大力支持，文远知行能够与精选的投资者和相关合作伙伴建立强有力的合作。

结语

上述分析表明，除了领先的技术之外，文远知行的成功秘诀还有两个关键要素。首先，文远知行能够利用战略和财务投资者的支持，与中国国内外的地方政府和国家政府建立牢固的关系。这些政府的支持是发展充满监管不确定性的高科技企业的先决条件。其次，文远知行与精选投资者和其他合作方的良好合作，使文远知行能够将公司的创新产品提升到无可匹敌的水平。这些产品反过来有助于吸引政府、投资者和潜在合作方的更多支持。

文远知行的成功秘诀很好地体现了该公司的战略目标。该公司的首席执行官韩旭这样说明：³⁷

我们并不是盲目地在一个城市随便开一个办公室，我们布局每一个城市都有每一个城市的战略目的，而且依托当地资源，更加快速落地自动驾驶。

[强调后加]

迄今为止，文远知行已经取得了令人瞩目的进展。文远知行的成功秘诀将在未来几年经受考验，届时该公司将面临全球更多的监管变化和激烈的竞争。如果文远知行能够经受考验，继续超越包括比亚迪在内的竞争对手，那么它的成功故事可以成为自动驾驶技术公司以及其他尖端技术企业的有益参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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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文章的引用是：刘琳，文远知行迅速进军全球自动驾驶车辆行业，丝络谈™，丝络论坛与远见™，2024年5月29日，https://sinotalks.com/sinoforumforesight/202405-lin-liu-weride-chinese。
  此文章的英文原文由Nathan Harpainter与Mei Gechlik博士编辑。中文版本由作者与熊美英博士翻译而成。作者对载于本文章中的信息和意见负责。该等信息和意见并不一定构成或代表丝络谈™的工作或意见。↩︎

1. 见，例如，Peter Hoskins与Natalie Sherman，China’s BYD Overtakes Tesla’s Electric Car Sales in Last Quarter of 2023，BBC News，2024年1月2日，https://www.bbc.com/news/business-67860232。 ↩︎
2. 关于自动驾驶六个级别的简单讨论，见Jan Wienrich，Autonomous Driving: The Steps to Self-Driving Vehicles， ZF，https://www.zf.com/mobile/en/technologies/autonomous_driving/stories/6_levels_of_automated_driving.html。 ↩︎
3. 见，例如，BYD Has Obtained Conditional Testing License for Level 3 Autonomous Driving on High-Speed Roads， Reuters，2023年12月26日，https://www.reuters.com/business/autos-transportation/byd-has-obtained-conditional-testing-license-level-3-autonomous-driving-high-2023-12-27。 ↩︎
4. 除非另有说明，本文中有关文远知行的信息均基于该公司的官方网站（https://www.weride.ai）以及作者与熟悉中国自动驾驶车辆行业的专家的不记名会面。 ↩︎
5. 见，例如，GDP of China’s Guangdong Surpasses 13 Trillion Yuan in 2023，Xinhua，2024年1月23日， https://english.www.gov.cn/archive/statistics/202401/23/content_WS65afa03cc6d0868f4e8e36a3.html。 ↩︎
6. Jan Wienrich，注释2。 ↩︎
7. 见，例如，Guidehouse Insights Leaderboard: Automated Driving Systems: Assessment of Strategy and Execution for 18 Companies Developing Automated Driving Systems，Guidehouse Insights，2023年2月， https://guidehouseinsights.com/reports/guidehouse-insights-leaderboard-automated-driving-systems。 ↩︎
8. 本文中有关Apollo的信息均基于该公司的官方网站（https://en.apollo.auto）以及作者与熟悉中国自动驾驶车辆行业的专家的不记名会面。 ↩︎
9. 本文中有关AutoX的信息均基于该公司的官方网站（https://www.autox.ai）以及作者与熟悉中国自动驾驶车辆行业的专家的不记名会面。 ↩︎
10. 见，例如，UAE Cabinet Approves Ministry of Investment Establishment and First National License for Self-Driving Vehicles，UAE BARQ，2023年7月3日，https://www.uaebarq.ae/en/2023/07/03/uae-cabinet-approves-ministry-of-investment-establishment-and-first-national-license-for-self-driving-vehicles。 ↩︎
11. 见，例如，WeRide Obtains Singapore M1 and T1 Autonomous Vehicles Licenses，S&P Global AutoTechInsight，2023年12月12日，https://autotechinsight.ihsmarkit.com/news/5273513/weride-obtains-singapore-m1-and-t1-autonomous-vehicles-licenses。 ↩︎
12. 文远知行，国际化加速，文远知行连获新加坡T1、M1自动驾驶牌照，2023年12月11日，https://www.weride.ai/zh/posts/108。 ↩︎
13. 战略投资者投资一家公司主要是为了获得战略利益，以改善投资者自身的运营和未来的增长。因此，战略投资者往往与接受投资的公司处于同一行业或相关行业。财务投资者主要关注财务回报，通常包括私募股权公司、风险投资公司、家族办公室和其他资金提供者。见，例如，Strategic Investor Definition， invstor.com，https://www.invstor.com/information/go-big-dictionary/strategic-investor-definition。 ↩︎
14. AutoX的两个战略投资者是东风汽车集团有限公司和上海汽车集团股份有限公司，两者都是中国国有企业。 ↩︎
15. AutoX的十个财务投资者包括七家中国大陆公司（即：阿里巴巴集团控股有限公司、今日资本、潮汕资本、宏兆集团、璞跃中国、仁智资本、真格基金）、两家香港公司（即：六脉资本、香港科技园创投基金）、 一家台湾公司（即：联发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和一家美国公司（即：丹华资本）。 ↩︎
16. 见，例如，Aarti Nagraj，China’s WeRide Planning Hundreds of Autonomous Vehicles on UAE Roads by 2025，The National，2023年7月24日，https://www.thenationalnews.com/business/technology/2023/07/24/chinas-weride-planning-hundreds-of-autonomous-vehicles-on-uae-roads-by-2025。 ↩︎
17. 文远知行，阿联酋总理宣布，文远知行获得中东首个国家级全域自动驾驶牌照，2023年7月3日，https://www.weride.ai/zh/posts/76。 ↩︎
18. 见，例如，UAE Cabinet Approves Ministry of Investment Establishment and First National License for Self-Driving Vehicles，注释10。 ↩︎
19. WeRide，Singapore’s Prime Minister Lee Hsien Loong Took a Ride in WeRide’s Robobus as His First Stop in China，2023年3月27日，https://www.weride.ai/posts/22。 ↩︎
20. 文远知行，国际化加速，文远知行连获新加坡T1、M1自动驾驶牌照，注释12。 ↩︎
21. 文远知行，无人驾驶攻坚战，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竞争壁垒？，2020年4月16日，https://mp.weixin.qq.com/s/Ext83xpbV0SpzehQkeDUAw。 ↩︎
22. 关于计算平台的简要说明，见What is a Compute Platform?，HPE Glossary， https://www.hpe.com/us/en/what-is/compute-platforms.html。 ↩︎
23. 见，例如，Katie Burke，道路清扫迈向智能化：文远知行推出搭载 NVIDIA 技术的全无人驾驶环卫车，NVIDIA，2022年5月13日，https://blogs.nvidia.cn/blog/weride-autonomous-street-sweepers。 ↩︎
24. WeRide，WeRide Announces Strategic Cooperation on Robotaxi Commercialization with Car Maker GAC Group and Mobility Platform ONTIME，Medium，2021年11月18日，https://werideai.medium.com/weride-announces-strategic-cooperation-on-robotaxi-commercialization-d9ed3626d3f8。 ↩︎
25. WeRide，WeRide Initiates Strategic Partnership to Build Robotaxi Service as Part of Its Mobility Blueprint，Medium，2020年3月9日，https://werideai.medium.com/weride-launched-a-joint-venture-to-build-robo-taxi-service-cb0504ce7d10。 ↩︎
26. WeRide，WeRide Raises $200 Million from Yutong Group’s Strategic Investment in Series B1 Funding，Medium，2020年12月22日，https://werideai.medium.com/weride-raises-200-million-from-yutong-groups-strategic-investment-in-series-b1-funding-a1543efe0839。 ↩︎
27. WeRide，WeRide Launches Fully Driverless Robobus Service to the Public，Medium，2022年1月7日， https://werideai.medium.com/weride-launches-fully-driverless-robobus-service-to-the-public-6d6bab0c0a0e。 ↩︎
28. 见，例如，Rebecca Bellan，China’s WeRide Unveils Robovan, Its First Electric, Autonomous Cargo Van， Tech Crunch，2021年9月8日，https://techcrunch.com/2021/09/08/weride-jiangling-motors-and-zto-express-unveil-robovan-an-autonomous-cargo-van。 ↩︎
29. 文远知行，华东总部落地无锡，文远知行打造全国首个全域公交自动驾驶运营平台，2022年9月22日，https://www.weride.ai/zh/posts/32。 ↩︎
30. 文远知行，大美胶州·智行青岛，文远小巴正式驶入青岛！，2023年12月14日， https://www.weride.ai/zh/posts/114。 ↩︎
31. 文远知行，内蒙古首支！文远知行自动驾驶出租车队驶上鄂尔多斯街头，2023年11月15日，https://www.weride.ai/zh/posts/97。 ↩︎
32. 文远知行，国际化加速，文远知行连获新加坡T1、M1自动驾驶牌照，注释12。 ↩︎
33. 见，例如，Deepthi Nair, UAE’s First Driverless Taxi Completes Initial Trial Phase，The National，2022年1月31日，https://www.thenationalnews.com/business/2022/01/31/uaes-first-driverless-taxi-completes-initial-phase-of-trials。 ↩︎
34. 见，例如，Sarika Parmar，China Autonomous Driving Company WeRide Secures Self-Driving Vehicle License from UAE，StartupNews，2023年7月5日，https://startupnews.fyi/2023/07/05/china-autonomous-driving-company-weride-secures-self-driving-vehicle-license-from-uae。 ↩︎
35. 文远知行，无人小巴驶入沙特，文远知行亮相2022全球人工智能峰会，2022年9月16日，https://www.weride.ai/zh/posts/33。 ↩︎
36. 文远知行，阿联酋总理宣布，文远知行获得中东首个国家级全域自动驾驶牌照，注释17。 ↩︎
37. 文远知行，文远知行WeRide CEO韩旭：在自动驾驶赛道上坚持长期主义，2021年2月4日，https://mp.weixin.qq.com/s/diVouId06szifUovld6xMg。 ↩︎